但又有些迟疑。
“做这样的事,只怕济州服务民怨沸腾,百姓和豪绅们不愿意。”
黄安笑得更灿烂了。
“这些都是国财,谁敢私藏?谁要是私藏,便是私通梁山贼寇。正好如今咱们调兵遣将,准备了大军,要剿灭梁山贼寇呢!”
“妙!妙!”
府尹惊喜的看着团练使黄安,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有这样的见识。
“但有所得,你我二一添作五,绝不亏待你半分。”
那黄安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不,不。所得现钱,下官分文不取,都留给府尹大人交纳到朝廷上去,官家看了必然高兴,大人,这位置便要动一动了。”
“好处不能我一个人得,你要什么?”
黄安不要钱,府尹反而不高兴,你要是不拿,我怎么敢拿?
须得大家都拿了,一条绳上的蚂蚱,这样休戚与共,有了利害关系,才互相能够放心。
而且府尹也不相信黄安给自己出主意就什么都不要,越是连钱都不要,越让府尹感觉棘手。
还好,黄安也没卖关子,也没为难府尹。
他笑得有些谄媚。
“这田亩一清查,必然多出来许多无主之地,上好的耕地若这样荒着,岂不可惜?我也愿意为国分忧,将这些土地耕种起来。多生产些粮食,养活更多的百姓,多给当今的官家交一份税收啊。”
如此倒也好办,黄安不要钱,原来是要地。
府尹也笑呵呵的答应了。
“这有什么打紧,都是简单易办的事。”
两人商量定,便下了吩咐。
府尹依旧把那何涛叫来,又将他吩咐一遍。
差一员了得事的捕盗巡检,点与五百官兵人马,和何涛一处去郓城县。
何涛领了台旨,再回机密房来,唤集这众多做公的,整选了五百余人,各自去准备什物器械。次日,那捕盗巡检领了济州府帖文,与同何观察两个点起五百军兵,同众多做公的一齐奔郓城县来。
两人在路上走着,却也心中愁苦。
那郓城县县令被杀一事,他们都知道了。
自然知道那郓城县有着一伙胆大妄为的匪徒。
只听说,原本的梁山未换首领之前,便已经有着七八百的喽啰。
如今换了一个胆大的首领,似乎还是西北来的,在西北闹出了好大的事,杀的人头滚滚。
如今到了这山东,这般的大弄,手底下的人必然不止原本的七八百了。
若是寻常的山贼,何涛他们带着这五百人也敢去。可如今面对的是这样的凶人,手下的兵力还远远不如自然免不得让他们愁容满面。
只出了城,两人便商议着。
“听府尹大人的意思,无非是让咱们稳住,郓城县也没说让咱们去剿匪。”
那巡检也说是。
“凭咱们这些人,如何能拿得了梁山那伙贼寇?那里八百里水泊,总是千万人撒进去也见不着一个影。”
两人话语一对,英雄所见略同,便敞开了说。
“既然如此,咱们只稳坐郓城县县衙,把那门户紧闭了,只做给上面的人来看,不使他怪罪咱们,安安心心的等待开春大军到来便是了。”
“兄台所言甚是。便依照观察所说行事,不求无功,但求无过,兄弟们性命要紧。”
两人商议定也了却了一桩心事,便迤逦朝那郓城县而去。
却说李世民撒出了众多兄弟,时刻注意着官府动向。
郓城县没了县令,那县尉又惶惶不可终日,政务无人处理,那些小吏们自然受了梁山的恐吓,也不敢挑头,居然百事俱废。
整个郓城县几乎成了无人管控的地带,梁山的人上山下山都没有原来那么谨慎了。
那么大一个郓城县,任由他们出入。
纵然是有人察觉到了不对,怀疑可能是梁山的人,普通百姓反而还对这些梁山好汉有一些好感,自然也不会去检举。
若有看那长得像梁山好汉的,路过自己的茶坊吃个茶,那店家都不收钱。
是因为他们家也有亲戚如今在梁山脚下过活。
李世民趁此机会,在梁山村下选了几个老实可靠的家庭,这样的家庭给咱们安身之地,安安稳稳的在梁山村生活。
在他们家中寻一个孝顺壮青年,给他们一些本钱,让他们跑到这郓城县,或者是租个房子住下,或者是开个小摊儿。
还有一些则洒到了郓城县各处小镇上,小小一个郓城县,很多人都是沾亲带故的,七拐八拐倒能找到一些愿意提供方便的亲戚。
有着这样的人背书,官府又几乎全部瘫痪,这些小摊没有受到任何怀疑,便安安稳稳的扎了下来。
郓城县那几个还大半夜的偷偷跑到宋江的住处,送上一些梁山带下来的礼物。
算是拜了拜码头,混个面熟,以后也好接头,甚至也有些提醒宋江的意味。
如今大家关系扯的密了,是分不清楚的。
宋江必须老老实实接受这种不黑不白的情况。
县衙里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,尽管向他们小摊上去送信。
他们在住处也都养了几只从朱贵那里要来的信鸽,随时能往梁山送信。
所以何涛这五百人还没有到达郓城县,还不明白郓城县到底什么情况的时候,他们的行踪便已经被报到了梁山了。
消息一传到,兄弟们便坐不住了。
“嘿,来了区区五百人,能够做什么?这也太看不起咱们梁山了吧?”
陈达在一旁叫嚣着,掂着自己一条腿,一点都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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