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想了想,吕方、郭盛便留在自己身边,给孙安做个副手。
这两人武艺不错,卖相也好,又都使一套方天画戟,刚好凑成一对。
那个石勇没见有什么本事,上得山来,也未立寸功,便把他甩到了杜迁的手里。
到底是他直接见到了李世民,走了捷径,若不然走那正常的梁山征兵的路子,除了真有武艺超群的,在前期的选拔训练中能脱颖而出,其余人只能从基层走起。
想要跟着杜迁、宋万这样的小头目干,也需要一步步爬呢。
雷横、朱仝武艺不俗,对李世民来说,也是一个大惊喜了。
雷横虽略逊一筹,但武艺也算得上成,比李忠他们都要强。
朱仝的武艺不逊色史进,与王进交手,一时间也难落下风。
两人都是一身好武艺,自然不能寻常对待,只不过到底对梁山尚未有十分的贡献,也不好提拔的太高,李世民也需要对他们再考察考察,并不让他们独立领兵。
便把朱仝放到了韩世忠手下,做个副将。
雷横跟着史进与李忠平起平坐,也做个副将。
雷横虽说是初来乍到,陡然便攀到了与李忠平起平坐的位置,但李忠并没有半分不满。
他多年跑江湖,自然也是人情练达,认得清自己的身份。
若是一个月前,以他的武艺,倒还配得上一个副将的身份。
毕竟他们这一营也只有五百人。
但到了如今,梁山在短短时日内势力大增,李世民还没有另外各设几营,他们这儿本来只有五百人的营,一个个的都膨胀到了一两千人。
依照李忠他们的武艺,做个一两千人队伍的副将,虽然还不算极限,但已经有了雷横、朱仝这样的人珠玉在前,他们自然也该认清自己的位置。
根据李世民对李忠、陈达、杨春这几个人的判断,将来让他们带个三五千精兵,便已经是极限了。
除非他们刻苦用功,勤学兵法,脑袋开窍。
……
李世民在梁山庆功,济州府尹却在济州城愁眉不展。
“天寒地冻,船只不得通行,这可如何绞杀这伙梁山水贼?”
府尹知道梁山贼寇凶悍,但在他心中,凶悍只不过是胆子大,敢做事。
却决然不能与真正的官兵对抗的。
毕竟小小一个郓城县,其实也没什么守备力量,真有那胆子大的,夜里杀进县衙把那县令给剁了,其实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。
但是如今摆在府尹面前的难题就是,如今这大冬天的河道都上了冻,偏偏那八百里梁山泊水又深面又广,却是不上冻的。
无法走在冰上去剿灭他们,只能靠船只接近。
济州城倒也能搜罗出来四五百的船,却又运不到郓城县去。
郓城县又能搜罗出来多少船?必然是不如济州城多的。船只限制了运兵的数量,区区一伙水贼,却在这府尹眼里成了棘手的问题。
若是他们做的事情闹的声势再小些,等到开春再剿灭他们也并不迟。
偏偏他们杀了县令,诽谤朝廷,闹出来这样的轩然大波,给这府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。
如今又不能什么事都不做,只等着开春之后反手将他们灭了。
“大人勿忧,无非是区区一伙小贼而已,不识天时,冒犯天威,擒之不难。”
那府尹愁眉苦脸的说道。
“我也知擒之不难,可如今不是时候啊。我们能等,只怕朝廷不愿意等。”
那团练使黄安转了转眼珠,笑了笑。
“当今官家清贵,区区一个县令还不值得官家大费周章?如今又有更重要的事情困扰着相爷们,这郓城县令在朝中又没什么靠山,闹不了什么大事。”
“他没靠山,你我便有什么靠山了吗?再小的责任咱们都承担不起,少不得要夺职流放。”
黄安笑着安慰着府尹。
“如今朝廷四处缺钱,官家又要修延褔宫,保和殿,烦心事儿已经够多了,府尹大人若是能在这些事儿上为官家分忧,区区一个县令的罪过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“当今的高太尉,当年不过是陪着官家踢了几脚球。咱们虽然在朝廷没有靠山,但是官家就是咱们最大的靠山,就看咱们能不能攀附上去了。”
府尹有些犹疑地看着黄安。
“你的意思是?”
黄安笑道:“郓城县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些。在郓城县县令也是个有心人,正是想与人联合,害了那晁盖的性命,夺了他的家财,送上来也做个政绩,不成想,那晁盖居然真的与梁山贼寇有勾结,贪心不足蛇吞象,这才落到了今日的下场。”
“但是郓城县县令的实力不足,府尹大人与我实力还不足吗?整个济州府最难收拾的便是这梁山贼寇,区区一伙贼寇,又如何能与官兵对抗?”
“如今虽然不能动手,且派个五六百人到那郓城县驻扎,糊弄一下朝廷也就是了。咱们刚好有时间,可以多多的调兵遣将,开春之后,以绝对的实力施展雷霆之怒,将梁山这伙贼寇反手拿下。”
“至于府尹大人您嘛,自然该效仿青州慕容知府,清查济州田亩,查出来被这些乡间小人藏起来的国财。这事情做成了,官家岂能不龙颜大悦?郓城县的事又算得了什么?到那时候,府尹大人不仅不会被怪罪,反而要高升嘞。”
府尹听得两眼放光,他其实也早有了心思,只是一直还没能下这个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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