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为自己申辩。
张文远在那里梗着脖子说,都是县令和西溪村里正之错。
那西溪村里正又说,是张文远挑头县令做的决定。
一时间乱成了一团。
但这张文远与这西溪村里正毕竟只是小角色,也不是李世民的目标,也不容他们在这里搅乱。
李世民追求的也并不是事情的真相。
又一拍惊堂木。
啪!
“未曾问到你们,谁让你们私自开口,敢在此搅乱公堂,左右,给我掌嘴!”
吕方郭盛亲自动手。
手中方天画戟递给一旁的士兵。两人走到正中央。
一只手揪起来,一个左右开弓,正手反手的进行连续掌嘴。
这把两个人打的口吐鲜血,面皮红肿,哀嚎声都变得乌弄不清。
看着晁盖是心中一阵快意,这才将他们两个人撒手丢开。
跪在中央的县令与一众小吏更加的噤若寒蝉,不敢随意开口,只待李世民问话。
宋江冲着李世民点了点头,他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记录了下来。说不定还有一些个人的修饰。
李世民又继续审问。
“你是奉了谁的命令?为何要在这郓城县大力清查田亩,索要罚金?”
那县令连忙推脱。
“这都是朝廷的命令,与下官实不相干啊。清查田亩,让那些隐田无处可藏,这对普通百姓是有利的事情啊。”
“放屁!”
李世民怒的一拍桌子,打断了这县令的话。
“你说是朝廷的命令,那为何东平府还未见动静,只你郓城县催逼的紧?你说对百姓有利,短短几十日,多少百姓被你逼的家破人亡,不得不上了我们梁山!说!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“再敢胡言乱语,推卸责任,我立刻打断你的腿。”
那县令也急了,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。
“这确实是朝廷的命令。当今官家爱修池建园,四处横征暴敛,单单一个花石纲便为祸不浅,如今朝廷没钱可用,便想出来了这稻田务,搜刮钱财。”
“如今,不只是我郓城县在做,听说青州也已经动手了。其余各地也多有开始催逼的,即便东平府现在还没有动手,这件事也迟早是要做的。”
那县令说着说着,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了。
“虽然我郓城县先动手了,但整个山东是根本避不开的,再往后,别说是山东,恐怕整个天下也都要动手。”
“我不干,迟早有人干,百姓们是逃不掉的,与其这样,我还不如我多多搜刮一些钱财交上去,让我自己还有个政绩!”
“人在宦海,身不由己,与其便宜了别人,不如便宜我自己。整个朝廷上下都是这般的情况,我小小一个县令又怎能违背?”
一番话说的倒有几分的歪理。
但李世民才不管他有理没理。
“不过是利欲熏心而已!”
李世民冷哼一声,又骂了他一句。
李世民做过多年的皇帝,其实知道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,而且也无法避免。
但知道有,并不代表要认同,并不代表就满足于追求到这一步。
能做榜样被提倡的还是那些仁人志士和贤良方正的名臣。
“说了半天,似乎全是朝廷的错,你自己便没有错吗?”
李世民又转向那些小吏。
“你们在他身边做事,必然知道许多龌龊。全都给我尽情的检举,谁检举的多,我就饶了谁。”
李世民这话一说,可不得了,公堂之上瞬间炸开了锅。
那一群小吏们跪在地上,争先恐后的膝盖向前挪动,拼命的张着嘴,叽叽喳喳的检举着县令。
说什么县令贿赂上官,滥用职权,强抢民女养小妾什么玩意儿都给抖搂出来了。
又说县令的婆娘尖酸刻薄,对仆人侍女非打即骂。有的时候失了手,打死打残了人,直接一不做二不休,毁尸灭迹。
又检举县令的小舅子,仗着县令给他撑腰。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,路过狗子扇耳光,鸡蛋拿起摇散黄,蚯蚓竖着切两半,飞禽走兽毛拔光。
虽然他小舅子已经被梁山的人杀掉了。
还是李世民亲自一箭射死的。
那县令气的呵斥那些小吏们胡言乱语。
李世民也没有制止他们的争吵,仿佛在欣赏这场闹剧。
看那县令急的急赤白脸的,也顾不得如今是冬日的凌晨,他身上一丝不挂。
与那小吏争吵起来,甚至张牙舞爪的身上裹着的被子都掀开了,露出一身赤条条、白花花的肥肉,也不觉得寒冷。
只骂他们忘恩负义,骂他们罪恶多端。
一群人撕咬了一通,李世民也已经彻底清楚了,这县令全家都是罪该万死。
甚至在在座的小吏们虽说全杀必然冤枉,隔一个杀一个,却必然有漏网之鱼。
李世民再拍惊堂木。
场中重归寂静,一片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忐忑的等待着李世民宣判。
宋江能够充分的领会李世民的意思,更不必说还有吴用在一旁指指点点的。
县令供述的罪状已经全部被记录在案,而重点描述的则是县令对朝廷的那些指控。
李世民一摆头,宋江拿着那罪状,远远的冲着县令招了一招。
却也不敢近前,怕县令把那玩意儿撕了。
那县令远远看了两眼,急的眼珠子通红。
“你们不能这样写呀!好汉要这样写,须得饶我一命啊!”
他急的冲着李世民恳求着。
李世民并不理会他,只问他。
“这上面所写,可有一分一毫是添油加醋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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